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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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真可愛。”陳述說。
“我就說了吧，這圍裙太…不適合我。”
陳述湊過去抱住他，蹭了蹭他的肩：“我是說你，你比它可愛。”
“操。”江野推開他：“在店裏呢。”
“在店裏又怎麽了，飛哥不在，也沒人進來。”陳述撇撇嘴。
江野指了指他警告道：“別打擾我收拾，你去邊上坐著。”
陳述坐著才感覺無聊，他圍著店裏轉了一圈：“寒假你有什麽打算啊？”
江野專心的擦著桌子，時不時回應他：“沒什麽打算。”
“我有。”
“說。”
“我決定一天一去找你。”陳述說。
江野笑了聲，道：“你這算哪門子打算。”
江野收拾完，兩人給飛哥道了個別，就回去了。
外面下著小雪，地上也積了不少的雪。陳述踩在雪上走，感覺路厚實了不少。
“有什麽安排？”江野說。
“去網吧，懶得回去。”
飛哥家離江野家的網吧比較近，現在十點多快十一點，陳述也懶得走那麽遠回去了。
“行。”
網吧人還是比較多，喬妤看見江野立馬迎上去,陳述看了她一眼開玩笑：“怎麽不朝我噓寒問暖？”
“朝你噓寒問暖你又不給我漲工資。”喬妤白了陳述一眼。
“嘿，”陳述挑了下眉：“你現在說兩句好聽話聽聽說不定我還能真讓你漲工資。”
這家網吧是江野的，江野算是半個老板，那他也得是半個老板娘吧？
“你說話哪有那麽好使……”喬妤嘀咕著。
“拿兩瓶飲料，熱的。”江野對喬妤說。
喬妤把飲料遞給江野，給他們開了兩個機子。
“店裏還挺暖和的。”陳述靠著座椅有些累了。
“瞌睡了？”江野見他瞇著眼。
“嗯，有點。”
“那你……”
“算了，”陳述睜開眼，打開水喝了一口，感覺有些清醒了：“這賽季剛開始，徐陽喊著我一塊兒打呢。”
江野拉著陳述的手，搓著他的手心兒：“那你喊他打吧。”
“不……我得玩倆號，他寒假被他媽拉去補習了。”
江野挑挑眉：“補習？”
“怎麽感覺你對補習這倆字很陌生呢？”
“我從小到大都沒補過習。”江野說。
“我小時候也補過一段，但是後來我老氣那個補習班的老師，她一天請三回家長，最後就把我請回去了。”
江野哈哈的笑了起來。
“過兩天跨年，你來我家吧？”陳述說。
“行啊，”江野答應的很爽快：“我陪我媽吃個飯就來，她睡的早。”
“好。”
陳述就那麽滿懷期待的等著自己跟江野的第一個跨年，那天他把家裏收拾來收拾去，一件東西來來回回放了七八次才滿意，甚至特地警告陳雅不要大喊大叫不要太鬧騰。
除夕那天，雪下得格外大，他接到了路子的電話。
“新年快樂啊述哥！”路子說。
“那你明天打算跟我說什麽？”陳述心情很好。
“操，忘了，昨天喝酒喝的猛了，我還當今天是年初一呢。”
“有事兒？”
“沒啥事兒，你上次不是說讓我關註關註王虎的動靜嗎，他最近跟城東那個他之前的小弟飆上了，估計是吃了虧，現在收拾他是個好機會，我就來跟你說一聲。”
“哦，他之前的小弟？就那個刀疤？”
“哎！對對對，就是他。”
“哦，行，謝了啊，回頭找你喝酒。”
陳述把電話掛了，他是要收拾王虎，之前一直都沒找到機會，不過不是現在，因為他今晚要跟自己的男朋友跨年，所以他把收拾王虎的事兒拋在了後面。
之前想著找個人合夥來著，現在他也不用找了，他找到了刀疤男的聯系方式，心裏也有了個譜兒。
“陳述！江野哥咋還不來啊！”陳雅坐在一個小凳子上，雙手拖著腮，她穿這身喜慶的紅衣服，紮著倆小辮兒，自從知道江野要來她看最喜歡的動畫片也沒什麽心思了。
“你哥比你急。”陳述看了眼時間，才八點，估計江野正在吃飯。
“好吧。”陳雅嘆了口氣。
一直到九點，陳述才收到了江野的信息。
裏予：述哥，我有點事兒，今天應該去不了了。
陳述騰地一下從沙發上坐起來連忙問道：出什麽事兒了嗎？
裏予：沒。
state：沒事兒，你先忙吧。
然後就沒有再收到江野的信息。
陳述栽到沙發上，看了眼陳雅，想著只能帶陳雅出去吃點好吃的，不然那小家夥肯定又鬧騰。
他無意間看到喬妤發的朋友圈，可算是明白江野幹嗎去了。
好想一夜暴富啊（喬妤）：天啊！原來我是有老板娘的！［配圖］
配圖是一張圖片，估計是偷拍的，很模糊。
但是陳述一眼就能認出來，一個是江野，另一個是姜雯。
陳述感覺心臟有些難受，很悶，腦子也有點懵。
他給江野發了張截圖，問道：你這個都要瞞著我？
陳述等了好一會兒才收到了江野發來的信息。
裏予：姜雯姐說她今年一個人，她說想讓我來陪她。
state：所以你就去了？
裏予：往年都是我去她那兒。
陳述握了握拳頭，感覺聽到關節被按響的聲音，才忍著怒火發了一句：你非要去，是嗎？
半響才收到了江野的一句回答。
裏予：嗯。
陳述罵了句操，他站起來不想讓陳雅看到自己發火，徑直回到自己房間，然後猛地一下踢翻了房間裏平時寫作業用的桌子。
“我操！！！”
陳述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他也懂，江野跟姜雯的感情深厚，但是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因為姜雯，江野跟自己吵架，這次跨年，明明約好了的，但是江野就是這麽突然的就走了，因為對方的一句話，甚至連多餘的解釋都沒有。
那他到底算什麽？
他跟江野的感情算他媽什麽？
陳述給陳雅訂了外賣，再告訴陳雅他江野哥因為有事兒來不了了，他讓陳雅吃著外賣，看著動畫片等他，估計等不到，如果他回來的實在晚，就讓陳雅先睡覺。
陳述點開與刀疤男的聊天頁面。
state：我是陳述，有事兒找你。
他發完這句話，從沙發上拿起件外套，就離開了。
王虎沒想到刀疤會這麽有膽量直接去帝華堵他，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個晚上，一個人踩在他的手，將煙頭扔在他的旁邊，因為視線模糊他看不清楚那人的樣子，只聽到了一句：“再敢招惹你不該招惹的人，有你後悔的。”
事後他待在醫院氣憤著要查出來那晚上的人是誰，他知道這段時間跟他做對的有那個前小弟刀疤，他當初收拾他收拾的這麽慘，這次栽到他手裏他也認了，但是那個打架的力度和手法卻不是刀疤能做出來的，至於是誰，王虎想不到，他總覺得還有人，但是他也不得不認，如果再栽到那人的手裏，那他就真的別想混了。
陳述的腿被人給砸了一下，光是站著就有一陣刺痛，特別疼，他有預感是傷到骨頭了，至於怎麽治療，他綁著繃帶手裏拎著一堆跌打損傷的藥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
刀疤男將他送到醫院，看病看到一點，又帶他回去，陳述打開門一瘸一拐的坐到沙發上，拿出手機想要看江野有沒有再發信息，但是沒有。
陳述將手機放到一邊，他睡不著，也沒辦法睡，這條腿光是放著就生疼，疼的他睡不著。
陳述閉著眼靠在沙發上，就這麽一直待到天亮。
一直到天亮，陳雅醒過來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大活人嚇了一跳，她小心翼翼的走到沙發上才發現那是她哥，臉上也是傷，腿上甚至還打著不知道叫什麽的玩意兒，她戳了戳陳述的腿，把陳述給戳醒了。
“你想讓你哥腿徹底廢了是吧？”陳述盯著陳雅的手。
“哥，你咋了？你去打怪獸了嗎？”陳雅抱著陳述的腿。
“你哥……”陳述懶得跟她解釋：“就當你哥去打怪獸了吧。”
“哥你好厲害！”陳雅誇道。
陳述揉了揉陳雅的頭沒說什麽。
陳述的腿不方便，他倒是體驗了一把陳雅照顧的感覺，雖然陳雅做不了什麽，但是陳述使喚她比以前的管用。
“垃圾，拿下去倒了。”陳述說。
陳雅剛把桌子給擦幹凈，一聽她哥又有了吩咐，抱著垃圾桶就往外跑。
“垃圾桶別抱著！”陳述喊。
“哥，你記得下次帶我一起去打怪獸！”陳雅喊。
陳雅噔噔噔地跑下去，又噔噔噔地上來。
“垃圾桶呢？”陳述看著她空手上來了，也不是空手上來了，手裏拿著兩個糖葫蘆。
“你把垃圾桶賣了。”陳述說。
“沒有……”陳雅吃著一串糖葫蘆，跑過來遞給陳述一串。
陳述正覺得疑惑，然後聽見門開了，江野拿著垃圾桶站在門口，看著他。
“你回你自己房間。”陳述對著陳雅說。
“不嘛。”陳雅黏著他。
陳述把自己的糖葫蘆給陳雅：“回去。”
陳雅拿著糖葫蘆跑回房間了。
“說說怎麽回事兒。”江野找了個凳子坐下。
陳述沒說話，他低頭看著自己腿上的繃帶。
“說。”江野看著他。
“沒事兒。”
“王虎？”江野皺著眉問。
陳述嗯了一下，算是回應。
江野一聽就知道還是為那天跟王虎那一群人打架的破事兒，他忍著氣說道：“陳述，我有沒有說過這件事不要你管了？！你能不能讓人省點心？”
“那我已經這樣了，我難道能看著他們打你？！”
“那我就能看著他們打你了？那是我自己的事兒！你不需要管！”
江野沈默了一會兒，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直到江野再次開口道：“你說你這次錯了沒有？”
“我沒錯。”陳述想都沒想，他就不覺得自己有錯。
“你再說！”
“我、沒、錯！”陳述一字一句。
“陳述，你告訴我這次是不是錯了！”
“我說了我沒錯！我他媽不去才是真的有錯！”陳述很生氣，他要是能站起來現在早就指著江野的鼻子罵了。
“陳述！”
“那你呢？”陳述終於還是把自己想說的話給說出來了。
“那你呢！我還沒來問你倒是你跑來質問我了！昨晚你去哪兒了？！你在幹什麽？！”
“我昨晚去幹什麽我不是說了嗎？”江野不知道他為什麽又扯到現在這個問題上了，怎麽突然又聊到昨晚幹什麽去了。
“你說了又怎麽樣了？你明明知道我在乎的是什麽？我在乎的難道真的是你沒有陪我？”陳述看著江野，他目光裏包含著失望與難過。
他在乎的究竟是什麽，江野怎麽可能不明白！
“昨天的事兒先過去，述哥，我不想，再看到你為我受傷了！”江野握著陳述的手，他感覺現在手有點抖，因為他害怕，他怕陳述出事兒！
他不明白，這兩件事孰輕孰重陳述為什麽非要拎著昨晚自己去幹什麽，明明陳述受傷這件事在他看來更重要。
“過不去！老子告訴你昨天的事兒他媽的過不去！”陳述用力甩開江野，“昨天的事兒怎麽可能說過去就過去了？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麽？夠不夠得上姜雯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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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店裏又怎麽了，飛哥不在，也沒人進來。”陳述撇撇嘴。
江野指了指他警告道：“別打擾我收拾，你去邊上坐著。”
陳述坐著才感覺無聊，他圍著店裏轉了一圈：“寒假你有什麽打算啊？”
江野專心的擦著桌子，時不時回應他：“沒什麽打算。”
“我有。”
“說。”
“我決定一天一去找你。”陳述說。
江野笑了聲，道：“你這算哪門子打算。”
江野收拾完，兩人給飛哥道了個別，就回去了。
外面下著小雪，地上也積了不少的雪。陳述踩在雪上走，感覺路厚實了不少。
“有什麽安排？”江野說。
“去網吧，懶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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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網吧人還是比較多，喬妤看見江野立馬迎上去,陳述看了她一眼開玩笑：“怎麽不朝我噓寒問暖？”
“朝你噓寒問暖你又不給我漲工資。”喬妤白了陳述一眼。
“嘿，”陳述挑了下眉：“你現在說兩句好聽話聽聽說不定我還能真讓你漲工資。”
這家網吧是江野的，江野算是半個老板，那他也得是半個老板娘吧？
“你說話哪有那麽好使……”喬妤嘀咕著。
“拿兩瓶飲料，熱的。”江野對喬妤說。
喬妤把飲料遞給江野，給他們開了兩個機子。
“店裏還挺暖和的。”陳述靠著座椅有些累了。
“瞌睡了？”江野見他瞇著眼。
“嗯，有點。”
“那你……”
“算了，”陳述睜開眼，打開水喝了一口，感覺有些清醒了：“這賽季剛開始，徐陽喊著我一塊兒打呢。”
江野拉著陳述的手，搓著他的手心兒：“那你喊他打吧。”
“不……我得玩倆號，他寒假被他媽拉去補習了。”
江野挑挑眉：“補習？”
“怎麽感覺你對補習這倆字很陌生呢？”
“我從小到大都沒補過習。”江野說。
“我小時候也補過一段，但是後來我老氣那個補習班的老師，她一天請三回家長，最後就把我請回去了。”
江野哈哈的笑了起來。
“過兩天跨年，你來我家吧？”陳述說。
“行啊，”江野答應的很爽快：“我陪我媽吃個飯就來，她睡的早。”
“好。”
陳述就那麽滿懷期待的等著自己跟江野的第一個跨年，那天他把家裏收拾來收拾去，一件東西來來回回放了七八次才滿意，甚至特地警告陳雅不要大喊大叫不要太鬧騰。
除夕那天，雪下得格外大，他接到了路子的電話。
“新年快樂啊述哥！”路子說。
“那你明天打算跟我說什麽？”陳述心情很好。
“操，忘了，昨天喝酒喝的猛了，我還當今天是年初一呢。”
“有事兒？”
“沒啥事兒，你上次不是說讓我關註關註王虎的動靜嗎，他最近跟城東那個他之前的小弟飆上了，估計是吃了虧，現在收拾他是個好機會，我就來跟你說一聲。”
“哦，他之前的小弟？就那個刀疤？”
“哎！對對對，就是他。”
“哦，行，謝了啊，回頭找你喝酒。”
陳述把電話掛了，他是要收拾王虎，之前一直都沒找到機會，不過不是現在，因為他今晚要跟自己的男朋友跨年，所以他把收拾王虎的事兒拋在了後面。
之前想著找個人合夥來著，現在他也不用找了，他找到了刀疤男的聯系方式，心裏也有了個譜兒。
“陳述！江野哥咋還不來啊！”陳雅坐在一個小凳子上，雙手拖著腮，她穿這身喜慶的紅衣服，紮著倆小辮兒，自從知道江野要來她看最喜歡的動畫片也沒什麽心思了。
“你哥比你急。”陳述看了眼時間，才八點，估計江野正在吃飯。
“好吧。”陳雅嘆了口氣。
一直到九點，陳述才收到了江野的信息。
裏予：述哥，我有點事兒，今天應該去不了了。
陳述騰地一下從沙發上坐起來連忙問道：出什麽事兒了嗎？
裏予：沒。
state：沒事兒，你先忙吧。
然後就沒有再收到江野的信息。
陳述栽到沙發上，看了眼陳雅，想著只能帶陳雅出去吃點好吃的，不然那小家夥肯定又鬧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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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一夜暴富啊（喬妤）：天啊！原來我是有老板娘的！［配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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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陳述一眼就能認出來，一個是江野，另一個是姜雯。
陳述感覺心臟有些難受，很悶，腦子也有點懵。
他給江野發了張截圖，問道：你這個都要瞞著我？
陳述等了好一會兒才收到了江野發來的信息。
裏予：姜雯姐說她今年一個人，她說想讓我來陪她。
state：所以你就去了？
裏予：往年都是我去她那兒。
陳述握了握拳頭，感覺聽到關節被按響的聲音，才忍著怒火發了一句：你非要去，是嗎？
半響才收到了江野的一句回答。
裏予：嗯。
陳述罵了句操，他站起來不想讓陳雅看到自己發火，徑直回到自己房間，然後猛地一下踢翻了房間裏平時寫作業用的桌子。
“我操！！！”
陳述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他也懂，江野跟姜雯的感情深厚，但是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因為姜雯，江野跟自己吵架，這次跨年，明明約好了的，但是江野就是這麽突然的就走了，因為對方的一句話，甚至連多餘的解釋都沒有。
那他到底算什麽？
他跟江野的感情算他媽什麽？
陳述給陳雅訂了外賣，再告訴陳雅他江野哥因為有事兒來不了了，他讓陳雅吃著外賣，看著動畫片等他，估計等不到，如果他回來的實在晚，就讓陳雅先睡覺。
陳述點開與刀疤男的聊天頁面。
state：我是陳述，有事兒找你。
他發完這句話，從沙發上拿起件外套，就離開了。
王虎沒想到刀疤會這麽有膽量直接去帝華堵他，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個晚上，一個人踩在他的手，將煙頭扔在他的旁邊，因為視線模糊他看不清楚那人的樣子，只聽到了一句：“再敢招惹你不該招惹的人，有你後悔的。”
事後他待在醫院氣憤著要查出來那晚上的人是誰，他知道這段時間跟他做對的有那個前小弟刀疤，他當初收拾他收拾的這麽慘，這次栽到他手裏他也認了，但是那個打架的力度和手法卻不是刀疤能做出來的，至於是誰，王虎想不到，他總覺得還有人，但是他也不得不認，如果再栽到那人的手裏，那他就真的別想混了。
陳述的腿被人給砸了一下，光是站著就有一陣刺痛，特別疼，他有預感是傷到骨頭了，至於怎麽治療，他綁著繃帶手裏拎著一堆跌打損傷的藥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
刀疤男將他送到醫院，看病看到一點，又帶他回去，陳述打開門一瘸一拐的坐到沙發上，拿出手機想要看江野有沒有再發信息，但是沒有。
陳述將手機放到一邊，他睡不著，也沒辦法睡，這條腿光是放著就生疼，疼的他睡不著。
陳述閉著眼靠在沙發上，就這麽一直待到天亮。
一直到天亮，陳雅醒過來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大活人嚇了一跳，她小心翼翼的走到沙發上才發現那是她哥，臉上也是傷，腿上甚至還打著不知道叫什麽的玩意兒，她戳了戳陳述的腿，把陳述給戳醒了。
“你想讓你哥腿徹底廢了是吧？”陳述盯著陳雅的手。
“哥，你咋了？你去打怪獸了嗎？”陳雅抱著陳述的腿。
“你哥……”陳述懶得跟她解釋：“就當你哥去打怪獸了吧。”
“哥你好厲害！”陳雅誇道。
陳述揉了揉陳雅的頭沒說什麽。
陳述的腿不方便，他倒是體驗了一把陳雅照顧的感覺，雖然陳雅做不了什麽，但是陳述使喚她比以前的管用。
“垃圾，拿下去倒了。”陳述說。
陳雅剛把桌子給擦幹凈，一聽她哥又有了吩咐，抱著垃圾桶就往外跑。
“垃圾桶別抱著！”陳述喊。
“哥，你記得下次帶我一起去打怪獸！”陳雅喊。
陳雅噔噔噔地跑下去，又噔噔噔地上來。
“垃圾桶呢？”陳述看著她空手上來了，也不是空手上來了，手裏拿著兩個糖葫蘆。
“你把垃圾桶賣了。”陳述說。
“沒有……”陳雅吃著一串糖葫蘆，跑過來遞給陳述一串。
陳述正覺得疑惑，然後聽見門開了，江野拿著垃圾桶站在門口，看著他。
“你回你自己房間。”陳述對著陳雅說。
“不嘛。”陳雅黏著他。
陳述把自己的糖葫蘆給陳雅：“回去。”
陳雅拿著糖葫蘆跑回房間了。
“說說怎麽回事兒。”江野找了個凳子坐下。
陳述沒說話，他低頭看著自己腿上的繃帶。
“說。”江野看著他。
“沒事兒。”
“王虎？”江野皺著眉問。
陳述嗯了一下，算是回應。
江野一聽就知道還是為那天跟王虎那一群人打架的破事兒，他忍著氣說道：“陳述，我有沒有說過這件事不要你管了？！你能不能讓人省點心？”
“那我已經這樣了，我難道能看著他們打你？！”
“那我就能看著他們打你了？那是我自己的事兒！你不需要管！”
江野沈默了一會兒，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直到江野再次開口道：“你說你這次錯了沒有？”
“我沒錯。”陳述想都沒想，他就不覺得自己有錯。
“你再說！”
“我、沒、錯！”陳述一字一句。
“陳述，你告訴我這次是不是錯了！”
“我說了我沒錯！我他媽不去才是真的有錯！”陳述很生氣，他要是能站起來現在早就指著江野的鼻子罵了。
“陳述！”
“那你呢？”陳述終於還是把自己想說的話給說出來了。
“那你呢！我還沒來問你倒是你跑來質問我了！昨晚你去哪兒了？！你在幹什麽？！”
“我昨晚去幹什麽我不是說了嗎？”江野不知道他為什麽又扯到現在這個問題上了，怎麽突然又聊到昨晚幹什麽去了。
“你說了又怎麽樣了？你明明知道我在乎的是什麽？我在乎的難道真的是你沒有陪我？”陳述看著江野，他目光裏包含著失望與難過。
他在乎的究竟是什麽，江野怎麽可能不明白！
“昨天的事兒先過去，述哥，我不想，再看到你為我受傷了！”江野握著陳述的手，他感覺現在手有點抖，因為他害怕，他怕陳述出事兒！
他不明白，這兩件事孰輕孰重陳述為什麽非要拎著昨晚自己去幹什麽，明明陳述受傷這件事在他看來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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